“出去!”用了更大的声音呵斥,吓得沈明月往后缩了缩,这才看清沈澈的表情。
一夜时间,他花光了勇气,透支了精力,此时的沈澈双目充血,面容疲倦,可身上还穿着昨日订婚宴的那套礼服,黑色的手工西装,淋了雨又捂干,下摆发皱地叠在一起。
这再也不是意气风发的沈家大少了,沈明月都替他不值。
“哥……”
“出去听不懂吗?”他声音又软了下来,也不再看沈明月,而是将双手支住额头撑在桌面上,刚才仅有的锐气都吼完了,现在剩给他的只有抉择。
或者连抉择都不算,因为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何欢那天其实是撒谎了,她上午没有课,回到宿舍勉强睡了一会儿,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江秀瑜的电话。
“欢欢…”她在那头喊她的名字,声音却极度沙哑压抑。
何欢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听江秀瑜讲话,她在剧团里扮青衣角色,自有一副好嗓音,可自从嫁给沈岳林之后便再也没有登过台,怕别人说沈家找了一名戏子。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何欢都怀疑她还能不能唱戏,喉咙已经都哑了。
调整一下呼吸,何欢开口:“你说。”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