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洋洋贴到碑前,仿佛要让弋扬看得清楚一点,小家伙也不懂她的意思,更不懂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但他的小手却突然伸过去。在弋扬的照片上摸了摸,嘴里咿咿呀呀地唱,好像有话要说。
就因为这个巧合的动作,董秋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哭得很大声,丝毫不需要酝酿,仿佛那么多眼泪早就已经在泪腺里准备好了,哭声也早就蓄着胸腔里,只是缺一个契机她便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没有人过去劝她,知道她这一年来心里承受了太多痛苦和绝望,所以干脆让她哭个够,只是哭到最后董秋撑不住了,抱着洋洋瘫坐在墓碑前……
弋正清背过身去不再看,可手臂抬起来,谁都知道他一个人在偷偷抹眼泪。
连翘只剩下越来越薄弱的呼吸,但是她没有哭。眼泪一滴都挤不出来,冯厉行只能在旁边扶住她,以防止她随时会晕过去。
弋扬的死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一道深刻的伤,伤口会随着时间愈合,但是疤痕消不掉,将带着它过一辈子。
五月份的时候连翘和冯厉行飞去巴黎拍婚纱照,并试穿定制的婚宴礼服和婚纱。
去的当天入住酒店,谢从凉专程抽出时间请他们吃饭,地道的法式餐厅,抬眼便能看见窗外气势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