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去山里,可是心里竟然有几分感激,至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可以让她去。
当初冯厉行手术的时候她去了巴厘岛,第一次面对恐惧的时候选择逃避。
在肃穆的乌鲁瓦图寺跪了半天,那时候她许了什么愿?
她跟神明讲,只要他可以好好醒过来,她什么都依着他,什么都可以给他,所以这次她还是选择逃避,把选择权交到他手里。
他若还想在一起,她便回去做他的妻子。
他若签了那份离婚协议,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巴黎。
连翘到临桂省城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时间,在机场附近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直奔火车站,依旧是破旧的绿皮火车,只是这次连翘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这次更安稳,更沉淀。
到临桂镇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山里的10月份已经有些冷,连翘从包里掏出一件防风服穿上,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上次住的那间旅馆。
老板娘依旧是千年不变地喜欢趴在柜台上睡觉,连翘去敲她的桌子。
“咚”一声,老板娘的下巴磕在柜台上。
“哎哟姑娘你怎么又来了?”大半夜见连翘风尘仆仆地站在面前,老板娘觉得像见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