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了安安出生之后的事,知道我无法面对这个孩子,所以安安一出生他便安排人把他送回邺城归叶堂,顺便将安安的出生日期往后推了一段日子,只为将来可以不查到我头上,可是我还是想得太简单,那毕竟是从我身上割下来的肉,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到安安浑身是血地来找我,一声声叫着妈妈别丢下我……”
连翘轻哼一声,眼里通红一片。
“所以出月子的时候我已经得了抑郁症,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产后抑郁症,是被我自己的良心和罪孽逼出来的抑郁症,那种感觉生不如死,白天想安安,晚上做噩梦,必须依靠大麻才能撑下去,好几次瞒着谢从凉自尽…”
日子被她过得一塌糊涂,梦也好,醒也罢,那段时间的连翘就像一个活脱脱的疯子,被自己造的孽吓疯了,逼疯了,梦也好,醒也罢,她一点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连翘抽了一口烟,将身上披的外套褪下去,举起一只手腕,腕上那一道道疤在月光下森然骇人。
“这里面有两条深的,是我割的大动脉,每次差点就要死成了,可是被谢从凉救了回来,其余都是我刻的,有时候夜里想安安想得实在受不了,我便用刀片在身上割一刀,看着滴出血来,感觉到痛我才有勇气活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