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根本就没看清你的样子。天亮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房间了,手里除了拽着那块蓝色石头,什么都没有……”
连翘回想起那晚的场景,身子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我本以为那一夜过去就过去了,我硬着头皮一个人在巴黎撑下去,可是最后居然给了我这么残忍的一击,我当时都吓傻了,不敢再回学校,在19区租了一间屋子,想把孩子打掉,可是医生告诉我不行。我子宫壁薄,三个多月的孩子打掉很容易导致大出血……真是不容我生,也不准我死……命里逼着我要把安安生下来,可是生下来我怎么办?我当时才18岁,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再养一个孩子?”
连翘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心里那道疤其实一直没有长好,如今要揭开来给冯厉行这个侩子手看。她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由将手里早就熄灭的烟扔掉,又抽了一支出来。
冯厉行却捏住她的手臂:“别抽了!”
“不抽我讲不下去。”
“那就别讲了,我不会再问!”
“不,我必须把它讲完,冯厉行,这是你欠下的债,总要一笔笔算清。”连翘说完便掏出打火机,很熟练地点了那支烟。徐徐吐掉口中含住的雾气,脸上又显出那抹清淡的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