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衣,头发也没有束,半干半湿地散在肩膀上,正低着头,似乎在摆弄手里什么东西。
那是于玮彤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留意连翘,留意这个在冯厉行心中感觉比他命还要重要的女人。
“余小姐……”于玮彤走过去。
连翘没抬头,嘴里轻轻“嗯”了一声,依旧认真地摆弄手里的东西。
在摆弄什么呀,于玮彤仔细一看才知道她膝盖上铺着一块藏青色的格纹方巾,一手拿着针线。似乎正在方巾上绣什么东西。
“你这是……?”于玮彤觉得连翘的行为太怪异了,深更半夜,守在ICU门口,然后在绣手帕?
连翘也没说话,绣得特别认真。
于玮彤只能自己靠近一点看,终于看清她在绣什么了,四个繁体字:“刻誌,曆行”
“去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赌场欠了他十万块,第二次见他的时候欠了他一块男士方巾,十万块我已经还了,所以得赶紧把这块方巾绣完也还给他。我不喜欢欠他东西,他也休想让我再欠他任何东西!”
命就更不行了,她哪里还得起。
只是这些话于玮彤是听不明白的,却觉得连翘的态度和表情很怪异。
“余小姐,能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