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连翘胸口的伤处,似乎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甚至可以看见新鲜的血从伤口里渗出来,那块包扎的纱布已经被血染得浸湿。
连翘疼得整个人开始细微的颤抖,却还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冯厉行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只有连翘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雪白和猩红,密密麻麻布满水渍。
“杨钟庭,到这地步你已经插翅难飞,把她放了,或许还能获得减刑的机会。”
“放屁!”杨钟庭一把勾住连翘的脖子,枪却仍然抵在她心口:“你唬我?当我傻子?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至少也要让这女人给我陪葬!”
大不了鱼死网破,杨钟庭原本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们谁上去,把楼上那孩子抱下来!”他朝旁边已经吓得有些乱掉的下手吼了一声,那些人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再看门口黑森森的那么多枪和警察,吓得没人敢动。
杨钟庭抬脚随便踢了一个:“还愣着干什么?不想死在这就去楼上把那孩子给我抱下来!”
这话像是绝境里的救命符,那人跌跌撞撞地就往楼上跑去。
连翘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越来越涣散的意识里面却听到“孩子”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