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连翘属于目击证人,所以她必须出庭。
一轮审判下来,裴潇潇基本对法官所述罪状都供认不讳,可连翘站在证人席上却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因为双方律师的问题让她不断回忆那起车祸的经过,弋扬的脸,弋扬的笑,弋扬最终倒在血泊里……整个过程,她被迫陈述了一遍又一遍,这对于她而言简直太残忍了,仿佛是不断撕开伤口,在伤口上撒盐。
长达数小时的庭审,连翘脸色越来越白,站在证人席上随时会倒下去。
上午8时30分开庭,临近中午时法庭宣布暂时休庭。
冯厉行立即跑上前去扶住随时会倒下的连翘:“怎么样?还能不能撑得住?”
连翘稳住自己,点头:“我没问题。”可声音已经明显沙哑,眼圈也一片通红。
冯厉行递了一瓶水给她:“喝一点,再熬熬就完了。”
连翘勉强笑着点头,却拿着那瓶水走到弋正清面前,弋正清当时就站在休息室的窗口吸烟,原本挺直的脊背,短短几天之内已经佝偻了许多,鬓角的头发几乎全白。
连翘心里疼得厉害。
“弋伯父,喝点水吧。”
弋正清没接,继续抽烟:“不用,你自己喝吧。”声音已经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