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结果又能怎样,弋扬也已经回不来了,连翘现在已经没有魂魄,真相,疑点,随便什么,她都没有兴趣知道。
谢从凉扶着连翘回手术室那边去的时候,弋正清已经赶到,原本就清瘦的身子站在走廊上,双手捧住脸,浑浊的泪却还是从青筋突起的指缝中流出来。
护士将弋扬的遗体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遗体身上已经盖了一层白色的被单,一直从头蒙到脚。
弋正清虚着步子走过去,撩起被单看了一眼,瞬间老泪纵横,双手撑住担架车的铁架子,身子却一下子瘫下去。
冯厉行刚好在旁边,立即一手扶住他。
“弋先生,节哀顺变。”
弋正清浑浊的眼泪淌下来,身子撑了一把才站稳,但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所以他还勉强站得住,只是腰部虚靠在单架床上,上身一点点低下去,直到整个人埋在弋扬身上,他才抱住他的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碎碎泣出声来……
人生最凄凉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场许多人都看着落泪,冯厉行也不免吸着气将头别过去,而唯独只有连翘,满面冷光,不悲不哭,看着不远处的弋正清趴在弋扬遗体上,她挣开谢从凉的手走过去。
“嘭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