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何止这一点!”她眼里没有半点泪,清寒如冰,“这么多条命,先是我妈,因为我父亲的误会在巴黎患了严重的抑郁症,临死前都没有得到我父亲的原谅,含恨而终;然后是我父亲……”连翘想到陆予江,眼里终于忍不住渗出泪来。
她恨了他五年,错恨了五年啊。
“你知道吗?我爸小时候对我有多好,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公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弃我,我爸也不会舍得不要我,可是他竟然狠心将我赶出陆家,五年时间对我不闻不问,我痛得心里长出一层茧,发誓要回来报仇,可是结果呢?结果我们两都错了,大错特错!我把他当仇人,他把我当羞耻,甚至两次肝病需要亲属肝体移植,他情愿死都不愿意让我去做配型!”
连翘讲到这终于说不下去,眼泪开始止不住,全部涌出来。
冯厉行揽住她的面颊帮她擦,却被她狠狠推掉,两个同样都站不稳的人,带着恶寒和心痛的表情错开几步距离。
“别碰我,碰我会觉得恶心!”连翘扶住床沿自己站稳,她要讲的话还没有讲完,所以不能崩溃,“我爸死,你也要负责任,说不定我的肝体可以跟他配型,可却活生生因为一场误会错过了治疗时间,甚至他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再让我见他一面,五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