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手指上染着桃木受潮之后的酸腐气息。
门内是另一块天地,阳光,印花窗帘,长桌,椅子,缝纫机,大卷成匹的布和线,虽然东西多,但却收拾得很有条理。
而余缨的骨灰盒就放在靠墙的架子上面,架子上摆得满满当当,除了那个白色瓷盅之外,还有一个镜框和花瓶,瓶子里插了两支新鲜的茶花,两旁排满了奖杯和证书,都是余缨生前所得。
只是陆予江看不清相框里的人,可能是阳光斜照的角度,光束刚好全部照在相框的镜面上,反光导致镜面上白蒙蒙一片,依稀只看得清一点点轮廓。
可是一点轮廓就足够了,陆予江记忆中的那张脸已经根深蒂固,这五年来在梦里见了无数遍。
“余缨,我来看你了。”他扶住门,虚乏的步子颤了颤,扶住墙根走过去。
一步步靠近,几米距离,每走一步,镜框里的脸便清晰一点,陆予江的心跳也跟着慢一分。
那个靠近的过程像是慢镜头,没有挣扎,没有心痛,趋于死亡般平静,好像他就在等着这一刻,等着病入膏肓,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来见她。
走到架子前面,陆予江已经满头虚汗,靠了靠,蓄积一点力气将余缨的照片和骨灰抱在手里,再撑着架子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