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在忙吗?能否来我家一趟,我想出去看看?”
车子从陆宅开出去,弋正清亲自给他当司机。
陆予江半斜着身子靠在副驾驶座位上,躯体虚瘦,但气息尚可,半醒不醒间微微撑着眼皮,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将他眼眉和唇角边的那些黄皱褶子全部照得透明发白。
这个曾经在服装届叱咤一时的男人,如今颓败得不成人形,只是有这一日,到底是因为病痛折磨,还是心里那点怨和恨使然?
“予江,想去哪儿转转?”弋正清问。
旁边的人支了支身子,轻哼一声:“知道她葬在哪儿吗?想去看看…”
余缨虽然在巴黎去世,但按照她的遗嘱没有葬在巴黎。
骨灰由连翘带回国,现在就安放在那套小公寓里面。
公寓钥匙陆予江还留着,弋正清将他送至门口。夹序台划。
“我就不进去了,在楼下等你,好了的话你打电话给我,我再上楼来扶你下去。”
陆予江点头,弋正清艰难笑了笑,遂转身往电梯走。
那扇门楣紧闭。
五年前隔着上万公里,如今一墙之内。
陆予江喘了喘气,开门进去。
屋里悄无声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