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江随手翻看了几眼,病态明显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苦笑。
“还真是他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弋正清也随着笑了一声:“怕是不会轻易松手吧,毕竟他吃了这么多年官司,而且我听说他在狱中还出了事,这些仇都会记在我们头上。”
陆予江又盯着文件上的内容看了几眼,徐徐说:“之前我同意将瞑色卖给他,本以为能够消除掉一些他内心的怨愤,可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是,一个瞑色怕是满足不了他,他要的是整个思慕。”弋正清补充。
陆予江眼底的苦笑渐渐变成阴狠:“他要宣战我也不会回避,再说该来的终究躲不掉。迟早要跟他斗这一场,只是念贞母女是无辜的,清姿虽然能力还行。可毕竟年纪太轻,大局有时候还把控不好。”
说着他便抬头看了眼弋正清。
弋正清还是那个弋正清,好像与二十多年前没什么两样,还是喜欢安静地站在背阴处,脸上神情淡然,不卑不亢,又不燥不争,但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忽略掉。
所有人都只知道思慕做这么大,全靠陆予江的眼光和胆量,余缨的设计和才会,却独独忘记了弋正清。
可陆予江心里清楚。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