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大了二十岁的男人细致又体贴地为她安排好所有事。
那种感觉很亲切,像是久经风雨的小树苗,头顶终于撑起了一把伞,她就纵容自己贪恋这一小刻的温暖,可以躲在伞下避避雨,但是自己心里也清楚,周沉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长辈,两人距离太远。
终于在新开的房间收拾停当,周沉回头。连翘就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背后是灯光点点的维多利亚港夜景。
她却无心看,侧身对着周沉。身上依旧是那件无袖裙子,双腿交叠伸直在搁在对面的矮几上,只是一侧脚裸肿得很高,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些。
“抱歉,我不知道你脚上有伤。”周沉为刚才的粗鲁和莽撞道歉,如果不是他不管不顾地一路拽着她,或许她脚不会又肿成这样。
连翘却摇摇头,嘴角一弯,眼底的光泽比窗外的灯光还要璀璨。
“没关系,脚是我自己弄伤的。”
“需不需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
“可是肿成这样会很疼,要不我去给你买些止疼喷剂?”
“不需要这么麻烦。你有烟吗?有的话给我一支,这玩意儿可比止疼剂管用。”
周沉倒是一愣:“抱歉,我不抽烟,但是我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