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连翘已经有些晕了。
冯厉行一路扶着她,直扶到餐馆门口,她还吵着闹着要跟每个人说再见,可下属们哪儿敢多留,除了宋微言过来跟冯厉行打了一声招呼,其他人都一溜烟地跑了。
很快门口就剩下连翘和冯厉行两个人。
夜风瑟瑟,她还不肯走,举着手在跟空气道别:“拜拜拜拜,明天见,明天见…”
冯厉行简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将她的手摁下来,又将她穿来的风衣裹到她身上。
“她们都打车走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我先送你回去!”
“才不要呢,谁要你送!我开车来的,我可以自己回去!”连翘挣脱他开始在包包里猛翻车钥匙。
冯厉行哭笑不能,用手扶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往车子那边走。
本以为她喝多了会一路闹回去,可居然在车上便睡着了。
上身裹着风衣歪在皮椅里,毛茸茸的短发有几缕盖在侧脸上,小巧挺立的鼻尖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种时候的连翘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就像是调皮了一天的小狐狸,累了困了,缩着满身皮毛和长尾巴,酣足睡去。
“真是……喝啤酒都能喝到这么醉,酒量差成这样,还总喜欢讨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