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喊,手去推身后的人。
胸口那双手将她箍得更紧。
“听话,别怕,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微微气喘却依旧带着某种温润的声音,像是从天堂传来。
连翘想回头看他一眼,可已经没有力气转身。
身子被他带着又往上浮了一点,然后胸口那双手消失了,男人在水里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裹住连翘的前胸,就那样半搂半推地将连翘带上了岸。
岸上全是人,摄像机追着连翘跑。
连翘全身湿透。剧烈咳嗽,身上裹着他的外衣,被他横抱在怀里,穿过草坪和台阶,也穿过千百人群和目光。
“周先生…”
“方秦,叫医生,去二楼卧室!”
这是连翘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和威慑力。
她努力撑开一线眼皮,刺烈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她却只能从那一片白炽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下巴。
连翘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头脑昏昏沉沉。最后被一串清脆的“啪啪”声吵醒。
睁开虚弱的眼睛,看到古旧的天花板横梁和铜雕壁灯。
她还在《摩登》举办周年庆的那栋老别墅里,只是楼下已经没有声音了,晚宴已经结束,宾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