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名剑的铸剑家族,即使没落,那底蕴也应该十分丰厚,即使后人无能,维持一个温饱甚至富裕的生活,也应该不成问题,但眼前所见,却大谬不然,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看来,和吴家一样,太叔家自从没落之后,其门下的产业财富,就招来了不少人的觊觎和窥视,门下弟子守成不能,最终,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看这扫地的老人,眼睛浑浊,手脚迟缓,身子佝偻,满面皱纹,连叶白的问话都听不见,即使是太叔家的传人,又哪里像一名技艺精湛的铸剑师,别说六品剑器了,只怕就算把先天血晶交给他,能不能炼出一柄一阶剑器都是难说。
两人心中愁眉不展,齐齐一声低叹,这一叹,既有为太叔家的没落,也为自己此行的不顺。
……
而同时。
随著叶白与吴眉到达这处偏僻荒芜的小茅屋前,西门剑坊中,另一幕场景也在同时发生。
西门剑坊。内部。
西门雄烈负手而立,身形冷削,冷如石雕,一双眼睛凝视著廊柱前远方的天空,目光深沉,幽远,似浸了一夜的寒潭,冰冷彻骨。
蓦然间,他的耳朵微微一动,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传来,他嘴角泛起一丝阴森,冷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