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般屡教不改,他再一次觉得,这场婚姻已经让他的人生毫无希望可言,除了压抑,窒息,烦闷,“先走边说吧。”
许一宁抿了抿唇,跟上前面男人的步伐,可是刚才听他那么一说,她的心忽然像被马尾蜂针一蛰,她也看到了他眼底那前所未有的疲惫,二十多年了,这样的针锋相对,其实,她也累了。
他们已经白白蹉跎了二十多年,女儿都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养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叛逆大姑娘。
车子安静的行驶在仿若灯海的夜景中。许一宁开车,戴了眼镜,韩之敬坐在一旁,有些诧异:“什么时候戴眼镜了?”
许一宁心口略一憋闷,想出言讽刺,最后却忍了下来:“很早之前了,我都忘了,年纪大了,近视了,不戴眼镜看不清。”
韩之敬以为她会说你会关心吗,或者这跟你有关系吗这样尖锐而讽刺的话,可是没有,她不但没说,反而还解释了一番,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下意识侧目看向身边的女人,他的妻子。
以前,他跟她也是有过恩爱的日子的,夫妻举案齐眉,红袖添香,她是大家闺秀,钟灵毓秀,他出身军事之家,却温文儒雅,爱好书画,满身儒雅之气,一见面便是一见倾心,相见恨晚。
寂静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