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的无措与煎熬,让她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错的根本就不是她。可还是觉得害怕,也许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狼狈不堪的在他面前原形毕露。
即使现在朝另一边走去,还能感受到背后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不由得加快脚步,只想快些离开令人沉闷而窒息的礼堂。
两年,她完全没想过遇上他该怎么应对,会发生什么,丁点儿也没去考虑过,就是下意识的逃避。
她现在在墨尔本最大的心理诊所实习,每天看诊上百人,她可以与他们谈笑风生,循循善诱,帮他们走出心理难关,却把自己困守在那方寸之地,固步自封,无法自医。
胸口像是压了块沉闷的大石,呼吸越发急促,脚步大而凌乱。
出了大门,下了楼梯,经过长长的走廊朝洗手间而去,很快就察觉到背后那悄无声息的沉笃脚步声,不重,却极有规律,如锤子般,一锤锤敲击在她的心口上。
她加快步子,他也快,她慢下来,他也跟着减速,始终保持着与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影随形,甩也甩不掉。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走廊很长,那种逼人的窒息感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眼见着女洗手间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