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条道,就像两个无法逾越的世界。
唐末晚觉得很累,腿部的疼痛越加清晰,他打量着她,越发让她觉得狼狈,无法见人,甚至是转身就走。
“站住!”傅绍骞向来泰山崩不面前不动声色,可是这会儿却有点沉不住气了,瞧唐末晚竟还有逃跑的意思,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厉的嗓音如疾风劲雨迎面砸来:“不想来又何必来。”
她的脚步忽然像灌了铅,站在那里无法挪动分毫,傅绍骞动了气,没多久脸色就变得绯红,炽黑的眸中星光闪烁,万千的情绪夹杂其中,让他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似乎要把她也吞噬为灰烬。
唐末晚慢悠悠转过身,脚上的那双鞋,连自己站着都讨厌,更何况是他。
“我……我没想走……我只是想去外面找个鞋,整理下头发……”她声音细如蚊蚋,好在傅绍骞还是听清了。
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放松,抬起左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一次性拖鞋。”
唐末晚哦了一声,迈着艰难的步子到柜子前,打开,果然里面安放了几双一次性拖鞋,不由苦笑:“这病房还真的跟酒店一样。”
傅绍骞不语,盯着她姿势怪异的腿看。
唐末晚换了鞋子,又理了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