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谁稀罕,我要的,是她……”
他轻轻抬手,指着病床上双目紧闭,已经快没了温度的人。
孟晞这一刻终于看到,他淡然的一双眼睛,蕴满了浓浓雾气。
……
项恬中午接到赵司机的电话,走得急,连包都没拿就离开了学校。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临近暮色将至,项恬得宿舍拿些自己的东西,回头再打电话请假。
身上没钱,在梓宁那里拿了一百块走的,打车回学校,花了46,整个人心不在焉,钱都没找就下车走了,司机在身后喊了她好久。
今晚得去陪着妈妈。
一想到妈妈就这么走了,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从学校大门去宿舍的路上,她哭了一路。
舍友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吭声,过了好久,才哭着说,“我妈过世了。”
舍友安慰了她好一阵,她说她要走了,舍友们送她到楼下,怕她想不开,甚至有位同学说陪她一起走。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来,“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傻。”
一个人走到学校门口,准备打车,身后有人在鸣笛。
她停下脚步转身,一看是陆从然的车。
他好像每次都以这种方式出现,项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