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永隔。犹记得葬礼那天,老爷坐在轮椅里,项世元的墓碑前,他老泪纵横,也许是在心痛,也许是不甘心项氏从此归了项默森手里,不管他当时想的是什么,项默森对他没有丝毫怜悯。
这跟他是否孝顺无关。
老爷病了他可以床前照顾,老爷死了他可以披麻戴孝,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但是从内心来讲,他对这位父亲,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心。
他甚至已经忘了当时对父亲彻底失望时的心情,时隔多年,父亲连行动力都没有的坐在他面前,他心里一片平静。
“爸,咱俩聊会儿?”
他唇边扯出一抹笑,是平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老爷望着他,嗯啊了几声,项默森也不管他想说什么,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双腿叠起,他点了一根烟。
金属打火机吧嗒一声,在这安静的屋内。
老爷的唾液流到了下巴上,项默森耐心的,拿纸给他擦掉,抽了口烟,眯眼道,“现在贺准破产了,我大姐搬回来常住,您应该很开心?”
老爷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他,项默森笑了下,“因为,梓宁会经常回来看他“妈”,这样,便如您的意了。”
他明显看出老爷目光里一阵闪烁,是尴尬的。
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