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贺梓宁缓缓抬头看向他,听着他艰难的声音,仿佛能从他的嗓音里听出血腥的味道来。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那天贺准从高楼跃下的场景,血腥,恐怖,让人整夜整夜不能入眠。
即便是睡着了,梦中被吓醒,坐起来也是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怎么会轻生,怎么会真的自杀!?天知道当日他拉着孟晞去跳楼也不过是借着酒劲在逼孟晞跟项默森离婚而已,真要他带着孟晞去死除非他是真的疯了!
“嗯。”
他应了一声,也就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句而已,不知道该称呼他为什么。
贺准有些艰难的,想要撑起身体,贺梓宁过去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平静的注视着他,说,“有什么事,您讲。”
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或者说,在贺梓宁无法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他完完全全不知道,这个曾被他叫过无数次“爸爸”的男人,他愿意,并且一直愿意就这么称呼他一辈子。
他是爱贺准的,爱项景枫,爱他们的家。
在这件事情之后,在他迷迷糊糊酒醉的那些时间里,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那些不堪的过往永远永远就这么埋藏在地底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