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高德全拿起了茶盏研究,胎壁都看过了,然后在观察底足情况,只见底部的圈足也没有施釉,可能是在泥里搁久了,透出灰黄的土沁颜色。
高德全顺手在圈足摸了摸,手指头又无意中在盏口刮过。刹时间,他的脸色一变,一脸惊疑道:“严老,难道这个是……”
是什么高德全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王观拿着稀释调配好的茶油出来了。
一大碗茶油搁在石桌上,只见清澈的颜色泛着柔和光泽,隐隐有香气散发飘浮。大家闻到这股清新香气,多少有几分舒畅感觉。
“味道好像不错。”王观笑道:“德叔你要不要来一口?”
“不要开玩笑了。”高德全摆手道:“要做什么赶紧做,免得让大家等着急了。”
“我都不急,大家好什么好急的。”
话是这样说,王观还是从善如流,小心拿起茶盏在茶油中微微荡了荡,把茶盏的内壁外壁沾湿了,再用柔软的纱布慢慢摩挲。开始的时候,王观动作非常轻柔,不断的用纱布蘸取茶油涂在茶盏壁上,让盏壁始终保持油湿的状态。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久,一直到茶油只剩下浅浅的一层,王观才算是把纱布放下,旋即把柔软的厚布拿过来,用力在胎壁猛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