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本想绕路过去,也并无凑上去看热闹的心思。
但是突然之间,一个头戴方块儿儒巾的中年书生指着白桦树的木牌子,朗声念道:“小子董永,祖籍泰安郡千乘县,与老父世居南阳郡孝感县。
去年洪水大发,与老父来襄阳投亲不成,不想老父病倒客栈,客死他乡。
而今盘缠用尽,无力葬父还家,愿卖身为奴,做牛做马,求取银两,空口无凭,可立字据为证。”
蝇头小楷,端正明奇,诉说着一个名叫董永的年轻人的投亲不成,老父客死他乡的悲剧。
陆北心中微动,轻声自语道:“董永?同名同姓还是?可这卖身葬父……”
陆北提剑上前,分开人群,正好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半低着头,任凭围观之人的指指点点。
这少年十七八岁,浓眉大眼,清正的面容上,此时已然是愁云密布,凄苦一片。
而其身后,则有一卷破旧脏污的蒲席,草草覆盖着一个赤着脚的尸体。
看到这里,陆北眉头就是一皱。
待向那白色木牌望去,瞳孔猛地一缩,手中攥了攥剑柄。
这是前世那位鼎鼎大名,号称那了啥的董永?
不怨陆北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