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公这句话,妾身就知足了。
两人客气一番,重新落座,禀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安静的吃罢早饭。趁着没人进来打扰,李氏忽然叹道:相敬如宾,妾身这辈子也算知足了。
她又一次提知足,陈云端便望向她。李氏也就不再卖关子,轻声道:昨儿六弟和六弟妹吵起来了,大半夜的,六弟妹去母亲那里替六弟要了两个丫头谁能想到,他们这对人人称羡的夫妻,竟然也有反目的时候
李氏感慨不已。六弟衷情又忠贞,苏氏才貌俱佳,原以为他们琴瑟和谐,此生不渝,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可谁想这才成亲不到一年,到底禁不住生活的磨折,这么快就纳了通房。
回想当年,自己是何样的椎心之痛
如今轮到他们,李氏是说不出来的惆怅。既有惋惜,又有酸涩,还有一点点难过。为什么男人和女人间的感情这么脆弱,这么经不得生活的考验呢
陈云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感叹的,他轻描淡写的道:六弟纳宠,不过是迟早的问题。有母亲从中作梗,不论是幼稚冲动的六弟,还是青涩、孤傲的苏曼曼,都不是母亲的对手,这种局面,他早就预料到了。
李氏幽幽的看她一眼,道:我原以为六弟是不同的,不想原来天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