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事必躬亲,三哥饿不着冻不着的。
祁氏却没有浮起羞怯的潮红,反倒是脸色越发的惨白,小跟班一样随着曼曼的步子往花厅里走,一边还喏喏的道:六奶奶,见笑了,妾身和三爷
她的声音又低又轻又含糊,曼曼屏足了气息也听不太清。
祁氏垂着头,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曼曼浅石榴色的裙角在她眼里翻腾跳跃,像一团滚动的火焰,又灼又烫,她竟不敢直视。可到底又是羡慕又是妒嫉又是渴望,竟不由自主的问道:六爷和六奶奶想必一定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吧
这回曼曼听清了,两人已经进了小厅。她不急着答,只请祁氏坐下,吩咐人上了一碗鲜奶,配着一碟糕点,热情又不失客气的道:三嫂喝杯热奶暖暖身子。
祁氏着实是有点冷,捧了温热的杯子,微垂了头,下巴还戳在胸口呢,却是半抬了头,倔强而又执拗的盯着曼曼,等着她的回答。
曼曼眨着双眼,不解的回望过去。
但凡有眼色的人也就看明白了曼曼无意拿她自己和陈云正之间的关系深谈,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可祁氏是饱经风雨的人,耐受力不是一般的强,她甚至刻意的强调的问了一遍:六爷和六奶奶,想必一定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