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低声咒骂,看了过去。美国人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这会儿透着狡猾与打量,还有几分深不可测。说起来,他们在夏威夷的时候还有过一些交心的言谈。如果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他们不会谈论那些。但是说他们是朋友,也很古怪。好像靠的太近,会出现问题。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陆灵知道的是,他们彼此心里默认了一个界限。这个界限,是他们跟彼此打交道最舒服的方式。
内森尼尔也看着她。
他认识一个姑娘,他曾经认为她跟她很像,后来才知道一点儿也不像。相同的是,她们都难以预测。当你以为足够了解了,又会发生一些事,让你觉得你其实他妈的什么都不了解。
前主帅穿着简单的牛仔裤黑t恤,外面围着个可笑的围裙——经典的服务生制服绿白竖条纹,只是正中还有只黄色的海绵宝宝。这是糟糕透顶的色彩搭配与设计。她没化妆,光着脚,头发有些蓬松,看上去像洗完澡没吹干也没梳理。不修边幅吗?好像是。可她看上去又干干净净的,闻上去也很香。
“老实说,我考虑过很多人,西蒙他们也给了很多建议,但是我思来想去,在所有赋闲的主帅当中,你是最优人选。我想不出一个足够说服我自己的理由去选择别的人而抛弃最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