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突然说:“你应该戒了,不知道哪一根会害死你。”
老汤姆哈哈大笑,鼻音颤抖,“我妻子每天都这么跟我说,但实在太困难了。我会祈祷我运气不那么差。”他说完猛地吸了一口,掐了烟。
陆灵安静地笑了笑,那陆允桂算是运气很差的。
“你父亲怎么样?”老汤姆抱着双臂问道,浑身还在抖,“我们进去吧。”
陆灵点头往楼里走,声音有些低沉,“他很痛苦,时日无多。”
“我很抱歉你们必须承受这一切。我还记得我父亲去世的那天早晨我刚准备驾车去训练基地,接到那个电话以后,我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而黑暗中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拽着你,把你拖向更黑暗的地方……至今想起,仍然觉得无力与悲伤。已经过去十年了。”老汤姆叹息着。
陆灵静静听完,过了好一会儿,她问:“后来呢?”
“后来?”老汤姆用掌心搓了搓鼻头,“后来你就接受了。痛苦是实在的,但总会过去,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只是有时候会想起一些从前的事……还是会觉得悲伤的。”他笑了一声,带着鼻音,“我老爸是西汉姆球迷,有一年冬天他带我去厄普顿公园看球,噢真遗憾那个球场已经不在了,如果他还活着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