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他觉得凉凉的,又觉得有点痒。他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的那一天,在那个阁楼下的便利店里,有个套着帽衫的姑娘站在他面前,湿漉漉的短发也在往下滴水。他问她怎么那么慢是不是拉了两次屎,她揍了他一拳。那时她揍的地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纹身。
艾梅伯又唤了一声,“派特——”
派崔克嘴边泛起微笑,“说真的,有点困。”
“那我们一起睡一会儿?”她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了困意,“我现在觉得很舒服。”
派崔克轻轻哼了一声。而电视里的声音突然入耳:
“是的,我们在安菲尔德拿到了三分,这对我们至关重要在这个时间点上。利物浦给我们制造了麻烦,但我的球员们的状态很好,我们进了两个球,如果最后的比分是2:0,我会更高兴。争夺英超冠军吗?我想我现在可以这么说了,球员们的确还很年轻,不过我认为他们真的准备好了。我们有信心去跟埃弗顿、阿森纳、曼城竞争……”
空旷的房子里只有这个声音,一瞬间显得极其安静。艾梅伯睁开眼,抱着她的男人依旧闭着眼,但不难看出他在认真听电视里的人说话。艾梅伯抬了抬头,电视里的qpr主帅脸上很有神采,跟那个在诺坎普一脸失落与茫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