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她轻轻摇了下头,目光有些偏执,“伦敦是家啊。”
提姆觉得有些伤感,他本就是个感性的人。他收起了总是挂在脸上的微笑,轻柔地问:“你们昨晚一起度过的吗?我想,道别的时候肯定很伤感。”
“不,我们没有一起度过,也没有道别。”陆灵没有回避提姆的问题,他是她的朋友,他关心她,真诚的。但她也不想谈论自己内心的感觉,她于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你做好准备了吗?我想最近几周你都睡不好觉了。我知道你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帮我跟莫妮卡道个歉,你可能没什么时间花在婚礼的筹备上。”
提姆这两天在哈灵顿外,在新女王公园见到了众多的伤感的球迷,但他想,他们其实都没她难过。
“嘿,别担心,莫妮卡说我只用负责三件事,邀请我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在婚礼前剪个头发,还有就是出席。”
陆灵听到了自己的笑声,这不是一个多有趣的笑话,但她觉得温暖。
派特走了,她还要继续前行。所幸,就像利物浦球迷最爱的那首歌曲里唱的。
她不是孤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