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周围是什么,撞了弗吉尼亚人有史以来最致命猛烈的一次风暴。夜半时分,什么鸟东西都在转,连桌子都在转,海洋,好像永无尽头,一个船的小号手在暴风雨面前似乎无能为力。为了不添乱,不吹小号是完全正确的,乖乖地待在铺位可以了。
    但在那里面我受不了,竭力不去想,但头脑迟早会闪出这么句话:我们的下场会和耗子一样。我可不想和耗子一个下场。这样,我走出船舱,开始游荡。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在船待了四天,能找到回船舱的路不错了。那儿还真像漂浮的小城市啊。真像。总之,很显然,在风吹雨打慌不择路的我,最后只会迷路。已经是这样了。真背。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人,穿着优雅的深色衣服,平静地走着,毫无迷茫失措的神态,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风浪,仿佛是在尼斯的环海公路信步,他,是一九〇〇。
    当时他二十七岁,但显得更大一些。我刚认出他,那四天我们在乐队里一起演奏,别的没有什么了。我连他住哪个舱都不知道。当然别人曾向我讲过他。他们说了一件很怪的事情,大家说:一九〇〇从来没有从这里下去过,他出生在船,从那时起一直守在那里。一直。二十七年,连一只脚都没沾过地。说到这里,空气似乎弥漫着一种气息,了不起的人物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