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驾驶室来,不过几分钟,我就浑身湿透了。而我定睛一看,这游一空早就换上了一身不粘水的帆布水手海员服,看来,这家伙见我不信任他,故意不告诉我换衣服,让我吃点儿亏,最好给感冒一场呢。
这种小人物获得一点小权利后的狡诈、张扬和狂妄,尤其在华夏大陆普通人类当中,非常普遍。对此,我也是不以为然了。
但是,不到几分钟,我明白,这次我不仅仅是衣服淋透了,可怕是遇到了大麻烦。这狂暴的暴风雨,就像一只只巨大手掌,从天而降,一遍遍的要把小船直接拍到海底最深处。
但是,呈剧烈波浪状的海水,又让渔船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变换不停,幅度巨大,连一秒都不能停息。我虽然牢牢抓住了渔船焊接的扶手,但却感觉整个人都在空中一样,简直就像一架颠簸的飞机,这种巨大压力下,我的胃部一阵收缩,出海七天多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还要晕船了。
老游,这时牢牢盯着海面,手里把着方向舵,随时应对着暴风和海浪,嘴里则一句话也不敢再讲。我们的船,现在在海面上,实际连浮萍都不如,就是一只蝼蚁了。
在这种大自然的可怕力量面前,我们根本不可能把握得了自己的命运,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尽人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