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车厢里的样子十分不雅,甚至把脚都垫高了,整个人就像一个没骨头的人一样,软软的朝天躺着,但这却是最舒服,最舒展和放松身体的姿势,他的脸上,也是一脸惬意和舒服到了极点的表情。
若是甘心为犬,绞尽脑汁,做了许多细致安排等待着他出现的许箴言,此刻看到他这副甚至可以用“犯贱”两字来形容的样子,恐怕就算不气得吐出一口血,也会气得胸口隐隐发疼。
“人生的意义…大多数时候,应该是享受啊。”
林夕听着沿途的蝉声,又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此刻的确很舒服。
在野外和暴雨泥泞为伴了那么久,就算是普通马车的车厢都恐怕会觉得是天堂,更何况是军方沉重平稳的内嵌钢板的大马车。
而且他虽然一时还懒得去想到底是谁在后面主事,让监军处在苛难莫寻花等人,但他却是根本不心急,更不发怒,只是觉得对方很愚蠢。
因为他总是觉得这世上很多人总是以自己的要求来衡量他。
功勋,官位?
这些东西他本身就不在意,但对手却是要在这些方面和他计较,岂不是很滑稽?
在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呻吟之后,林夕越发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