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再把大腿扭下来,和着依然热和的鲜血连带骨头一起啃干净,最后只剩下一具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残骸,留给食腐动物和微生物清理。
随着失神的目光重新焕发生机,赵锋的意识也回到了他站在路灯下的躯体之中。
表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附近,赵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嘲地笑了笑。连笔杆子都抓不好,却思忖着要解剖活物……还真是幼稚啊。
幼稚这个词,是父亲给赵锋的评价。虽然表哥一直强调他是中立的态度,但赵锋知道他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梦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甚至连睁着眼睛都会看到幻觉,固执己见地认为自己是远超于身边人的不同寻常的存在。
即使是月入上万的表哥——值得一提的是他大学毕业只是两年过去,公司是一年前成立的。这位在父亲眼中的成功人士,却住在阴暗潮湿的巷道之中。
爬上6楼,映入眼帘的是生锈的铁栅门和没有护栏的阳台,楼道上满是通渠和办证的小广告。
这个每月租金900的家是表哥的骄傲。没有任何装饰的白墙,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苍白。赵锋想起小时候一家人聚在一间只有十多平米的,单位分配的小屋里,依旧是那样的苍白,和此刻眼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