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魂不守舍了,刚才的战斗有惊但无险,手中有真家伙的他对付起追兵来,压根不需要精湛的剑术和多少灵光一闪的临时变招,只不过是躲好明枪暗箭然后在身边簇拥着的士兵掩护下一顿乱砍罢了。现在麻烦的是,他干掉了自己老子的至少一打士兵,多年的熊孩子经验让他本能地感觉,自己可能闯了什么大祸。
还好刚才是蒙着脸的,不说出去,应该没人会知道吧。
他在那站着发了好一会呆,成为战斗英雄的他也没人来催干杂活,士兵们分出两人骑马追上难民叫回来一辆马车负责拖伤员,剩下的人又去两边树林里砍了一大堆枯木树枝,搬到狭窄的路口处、和之前匆忙搭起的路障堆在一起。
最后,众人把刚才在战斗中牺牲的、很多他们连名字都尚未彼此知悉的袍泽尸体放到上面。粗壮军官点着了它,这堆燃起的木材杂物将同时承担了阻击追兵和火葬的双重职责。火势渐渐变旺,烈焰腾起的热量烘烤着他们的脸庞,很多人在这初升太阳般的热烈光芒照射下感觉体液沸腾,热血化作蒸汽沿着血管随着脉动涌向四肢百骸,许多人开始为自己先前的逃兵行径感到羞愧……在这火焰的洗礼下,一种虚无缥缈的、名为“荣誉”和“信念”、许多聪明人不屑甚至鄙视的的东西,悄然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