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请恕忘雪交浅言深。我辈修者,逆天改命,迎难而上,岂能在意那许多陈腐条框?只要不行伤天害理之事,不做自私鬼蜮之谋,其余诸般,皆可做得!些许身份落差,倒也算不得什么。”
田砚轻叹一声,说道:“博姑娘这番言语,田某甚是心折。只是……我心中总有一道坎,现下怎么也迈不过去,当真令人烦恼。”
博忘雪点头道:“随心而行,自是正理。只待田兄有一日想通了,这难题便要迎刃而解。”
田砚苦笑一声,说道:“哪有这般容易。
老爷在世之时,曾教导于我,言我所想,践我所言,方为吾之道。可我心中想法却是好生纷乱,又如何说得清楚明白?既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又该如何践之行之?我所坚持的道,又在哪里?我总是听人说起,修行不易,几多艰难。在我看来,与心中那诸般是非相较,它倒真是简单,至少不用我抉择取舍,辜负几多恩情。”
他与方月娥情怨纠缠,心头早已苦闷多时,无奈身边亲近人等,皆是诉说不得。紫阳端正严苛,着眼全在他修行之事,对这等儿女情长,全不在意。田九斤夫妇性子懵懂,就算讲破嘴皮,也是对牛弹琴,浑然搭不上腔调。剩下乔飞飞与胡上墙这两个猥琐的,只怕一听之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