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细细检视一遍,见体内并无其它异状,心中便泛起喜意,回忆刚刚醒来时那诸般感受,只觉这一觉大不寻常,好似醍醐灌顶,脱胎换骨一般,端的神异。
秘地之内时间宝贵,他也不及多想,踏着水波来到凉亭之中。只见那人一副儒生打扮,身形瘦削,相貌清癯,头发胡子皆是黑中杂白,年纪已然不轻,此刻正闭目打坐,一动不动,好似根本不知有人到访。
田砚不敢造次,连忙恭敬行礼,好生拜见。
那人却是充耳不闻,连眼皮也未曾抬起一下。他不以为意,又是几番敬拜,那人依旧不理,这般傲慢,却让他有些焦躁,心中想道:“你嫌我搅扰,我走便是!何需如此做派?”当下便口出告罪之言,告辞离去。
刚刚走到亭边,却见一方石柱之上刻有字迹,便拿眼去瞧,其上书道:“原来天地任遨游,快意生平何为愁?一朝化作泥中豸,万事皆休难重头。”其后又有小字写道:“宇宙广袤,不知边际几何。何言道妄自尊大,几多可笑,绝笔于此,后人勿念。”
田砚又瞧了瞧那儒生,心中思量:“若这人便是那何言道,既写了绝笔,可是死了么?”当下又是回转亭内,抱拳道了声:“小子鲁莽,还望前辈莫怪。”便深吸一口气,伸指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