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家这一日一夜间诸般舍命冒险,俱都没了意义。想起紫阳身缚锁链之景,心中便是一痛,哽咽道:“这等恶毒法子,又是哪个琢磨出来的?”
乔飞飞冷哂道:“叫我说,人便是这世上最恶毒的生灵,张三想不出,还有李四,李四想不出,自然轮到了王五。你且瞧瞧我,手上那诸多法门,又有哪一样不恶毒?便是你,日日吞吐修炼,抢夺天地精华,便不恶毒么?”
田砚一时无言,愣愣发呆,却听乔飞飞又道:“你我生而为人,自睁眼那一天起,便占了天大的便宜,将万般生灵踩在脚下,生杀予夺,好不快活。反正我是享受得紧,若是投个爬虫胎,我又哪里晓得这许多奇妙法门,想出这许多恶毒手段?”说着竟是嘿嘿笑了起来,状极得意。
田砚很想批他一句恬不知耻,但自家同样为人,只取不出,又哪有这份资格?只得悻悻作罢,闷头不语。
乔飞飞见田砚郁闷难当,也不安慰,只道:“好孩子,我们既然生做了人,便要活出个人样来。该抢的便抢,当杀的便杀,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心中舒坦就好。你口中再多慈悲仁义,到头来总是虚伪得紧。除非你去投胎做个畜生,日日只知寻食交配,最后不是被猛兽吞了果腹,便是老死荒野,化作一堆臭肉,供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