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也被堵在了喉间,喊不得半句,眼看便要被夯成一摊肉泥,化作山间树肥。
就在这要命时刻,却有一道黝黑剑光飞来,在那铁锨柄上一挑,这一下劲道使得极巧,铁锨只微微改易方向,便贴着刘空竹的肩膀狠狠砸下。
这一锨声势虽猛恶,真落到实地上,却一丝动静也无,连灰尘也未激起多少。刘空竹正自诧异,忽听闷雷似的声响自山体中传出,脚下便是一阵虚浮,峰顶随声抖颤几下,竟然缓缓下沉,更有浓浓烟尘自崖下泛起,被山风一卷,漫天飞舞。原来,这一锨的力道全不在表面,只将山体拍得酥了,再也承受不住峰顶重量,只能任其垮落。
刘空竹心中骇然,双腿微微颤抖,脚下虚浮之感愈发强烈,只听那大汉嚷道:“博东升,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你跑来峰顶横插一脚,又是何种道理?”
只见漫天烟尘中落下一道矮胖身影,穿金戴银,宝光耀眼,正是博东升。他将眼睛一翻,说道:“此乃我自家徒儿,我不救他,难道还指望你手下留情么?”
那大汉冷哼道:“你倒是收的好徒儿,他适才说些什么,你没听见么?”
博东升应道:“我当然听得清楚,说不准哪日我这掌门当得烦躁,还真就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