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放心,便是舍了这条命去,我也要将少爷好好儿带回来。”
短短的一日一夜,丈夫身死,爱子被掳,诺大家业化为飞灰,又连番被人追杀,任得哪个女人在此,也要凄凄惶惶不知所以然。方月娥这一哭,便如开了闸的洪水,止歇不住,直等了大半个时辰,将田砚肩上湿透,这才抽抽噎噎止了声势,拿一双红肿眼睛瞧着田砚,说道:“砚儿,姨娘虽然修为高些,但终究是个女人,性子也弱得很,以后遇上事情,合当该你拿主意才是。
”
田砚心里一热,忙道:“姨娘折煞我了,您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我何德何能,做得什么主去?”
方月娥轻轻一叹,说道:“砚儿,姨娘哭过这一场,心里舒坦了些,现下却是困倦得紧。你莫要离开,姨娘心里好生孤单。”言罢竟就那么合衣躺在榻上,秀目一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田砚心中微酸,犹豫片刻,终未忍心离开,盘膝在地上坐了,搬运周天,静静用功,不多时,已是物我两忘。
如此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清晨,田砚心中一动,醒转过来。却见方月娥侧卧在榻上,正拿一双妙目看着自己,长长青丝铺散开来,好似锦缎一般,雪白的脸颊上兀自挂着些泪痕,当真是我见犹怜。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