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砚这一日里已在生死的门槛上打了好几道滚,挨到此时,心中全然没了恐惧,只觉死便死,活便活,管它那许多。他哈哈一笑,叫道:“黑大个、小老头,你俩还是不错的,我死之后,记得帮忙换套干净衣衫,走得清清爽爽!”语气中颇有豪迈之意。
马阎王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今次可还有人来救你!”这一回竟舍了神通法器不用,径直一个闪身来到田砚面前,挥掌直击其面门,手上已然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道,便是金铁之躯,也要给捣个稀烂。
道力笼罩之下,田砚已动弹不得半分,眼见一只皮包骨的苍白手掌在眼中急速放大,尖利的指甲狰狞剜来,他竟然滑稽的想道:“此次便真的无人来救了么?”
更滑稽的是,这等思绪才起,田砚就听马阎王惨叫一声,那只苍白手掌竟又在眼中急速缩小,最后飞上半空,嘭的一声炸成飞灰。再往前看去,便见一道紫剑虚影正当头往马阎王劈去,那张冰冷的吊死鬼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剑锋与脑袋两相触碰,便如利刃过豆腐,并无任何声响,马阎王却已被一剖两半。余下剑势不绝,竟将地面劈出一道巨大的豁口,幽深难以见底,延伸至黑夜之中,看不到尽头。剑气激荡之下,马阎王的残尸已随着紫剑虚影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