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出得灵堂,啧啧叹道:“人长得确实不咋地,比不得牛爷爷高大威猛,不过神通应该胜我十倍,可惜啊可惜,却已然死得透了。”
那老头晒道:“你这蠢牛,便只会搞些虚头巴脑的花架子,且看老夫的手段。”伸手一招,满地血肉便有股股雾气飘出,色泽多有,或薄或浓,不过几息功夫,便聚做好大一团,几个旋转,其色渐渐变清,几若透明。
他又伸手一划,将那清气均分两份,眯着眼睛左捏捏右团团,依稀便揉成了两只耳朵的形状。做完这些,他喜滋滋叫了声:“大功告成!”一口气吹出,那两团耳朵状的清气便如长了翅膀一般,悠悠然飞到田成创口之上,再不稍动。说来也是神奇,只转瞬功夫,那创口便止血愈合,其上更有细微肉芽长出,生机隐隐。
田砚瞧得稀奇,忍不住赞道:“老前辈,您这一手当真是夺天地造化,小子打心眼儿里佩服。”
那大汉也道:“老猴头,别的事情牛爷爷万分看不上你,就这揉面团的手段,老子一向是服气的。”
那老头煞是得意,哼哼道:“小娘子,最多三日,你孩儿的新耳朵便该有了,与地上那两只相比,像个十足十不敢说,九成相似却是板上定钉,你信是不信?”
方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