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玩笑?”
听得此言,向慕之已是神情悲戚,唏嘘到:“天妒英才,当真是天妒英才!力尊者惊艳之资,也落得如此下场,我等愚钝之辈,还要修行作甚?”黯然片刻,又道:“在下久居田城,昔年曾受力尊者大恩,至今无以为报,思之愧极。如今恩公仙去,令人扼腕,还望夫人允可,许我上前祭拜一番,以寄哀思。”
方月娥听他说得诚挚,犹豫片刻,终是默默点头,侧开了身子。向慕之神情肃穆,缓步上前,跪于田铿身前,行九叩之礼,咚咚有声,其状甚恭。其后又抽抽噎噎轻哭一阵,半晌才爬将起来。
祭拜完毕,向慕之却不提告辞,只在原地沉吟。方月娥陡遭大变,心烦意乱,见状已是不耐,说道:“拜也拜过了,你这便去罢!想来老爷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
向慕之却道:“在下有几句心里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月娥漠然道:“你若觉得当讲,那便快些讲来!”
向慕之又施了一礼,说道:“力尊者既已仙去,却有法体在此,夫人尽心守护,可谓情深意重。然此处毕竟曝于荒野之中,多有风雨虫豕,时候久了,终是……不美的。”
方月娥心中又是一痛,举目四顾,只见田府已然化作飞灰,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