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走廊上,托着腮帮发呆,往往一蹲就是一天。14岁那年,和死党不知死活地与痞子玩英雄气概,挨了两刀片,是她红着眼睛咬牙背着他去医院。这个胆子其实没那么大的女孩,在被经历常人一辈子都碰不到的绑架时,不哭不闹,只是倔强说只要放了八两,我是处女,随你们玩。两头畜生恶从胆边生,狞笑着走向她,结果被突然疯魔了的小男孩先捅伤一个,抓瞎了一个,一个等于被活活咬死,在那个曹妃甸废旧工厂里,一切比稚嫩拳头更有伤害的东西,都被失去理智的孩子拽在手里,捅进绑匪身体,手臂折了,就用牙齿,最后,一身血腥的男孩爬着去用嘴咬开捆住姐姐手臂的绳子,因为那时候的他,实在不起眼,绑匪甚至不愿浪费时间jing力去绑住他,最后,却是yin沟里翻船,黄凤图老爷子亲自出马,赶到工厂的时候,看到的是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小男孩坐着,死死攥着一根带血的钢筋,目光呆滞,一个女孩紧紧抱着他,重复说着八两不怕。黄老爷子经历了一辈子大风大浪,那一刻,依然一阵汹涌的辛酸,轻轻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出工厂,不曾对谁说起这一幕,赵阎王问起,老人只是说了一句:你这个儿子,是檀不是杉。你不愿意培养,我来。
那一年,赵甲第九岁。王半斤,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