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氿吞了一口唾沫,没有回答他的话。
男人不恼,继续说道,“墨西哥的贫民窟比你想象中还要脏乱不堪,我曾经的生活,举步维艰,每天只吃一个馒头,还得让他们在地下踩,高兴才让我捡起来吃掉。”
“在那里的九年,就像地狱一样,我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挣扎无能,被欺负无法反抗,只能接受,接受那里人性的丑陋,和生活的艰难,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我记得最深刻的是有一天捡垃圾回来,特别累,遇见一群混混,他们不由分说的打了我一顿,那时候的我,只知道愤怒的问为什么,你知道他们嘲笑的看着我,怎么回答的吗?”
“他们说我一个身份不明,东方长相的杂种,根本不配问为什么,打我就打我,想打就打,打死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感受过站在金字塔顶端万人敬仰膜拜的滋味,也受过跌入尘埃,如泥般任人摆布宰割的痛苦。”
“遇见你之前,我只想苟且偷生,不论他们怎么打我,欺凌我,只要活着,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出头。”
“九岁的时候,我杀了一个意图对我不轨的男人,我很害怕,但是我不后悔,因为他不死就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