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此刻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在听到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后,脑海里炸得一片空白。
沈越捏紧手掌,眸色危险的看向垂头丧气的季临殊,他正抱着头,一动不动,就这么躬着身子,如雕塑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大哭大闹,医生摇了摇头,离开了。
晏道东闻训赶来,看着三个男人分别隔得很远,死气沉沉,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我的孙女呢?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一刻钟后,沈越才缓慢的开口,“氿儿,在重症监护室。”
老爷子的拐杖嘭的一声滑落在地,差点就软了下去,被吴管家扶住。
“冤孽啊,冤孽,为什么要报到我孙女身上,啊,为什么!”
他说罢,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时间,晏南犰深有体会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报应到了他们身上。
吴管家照顾着老爷子,他则守着晏卿氿,一刻未曾闭眼。
病房内,小女人脸色苍白,戴着氧气罩,眸子紧闭,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