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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一种白宛若妖红,见过她的人便会明白,从此萦萦心系。当那双晶莹的赤足从白雪里走过,她云般的发和衣带起缤纷的涟漪,记忆里,只剩下了她翩跹转身的姿态,婠婠,从这里,从他的视线里,走入漫天飞扬的冰雪,一步一步将他与她的心分离,将传说留给回忆。
一顾倾城。说一个女子的美,不用大段大段精工细画,更不能空空一句绝艳,要的是初见那一眼,最让人萦系心头的一点异处,如她鬓边微乱的几缕青丝,如她眼角弯弯挑起的曲线,如她颊上浅淡的一对梨涡,如她指尖灼灼的嫣红蔻丹。希白扇面的美人寥寥几笔墨色,竟能似睹传神,想来也不过循了这理。
而婠婠是说不尽的,月下的女子远远地就已让人屏息,这美若强要说,那便是惊心动魄。最难忘婠婠的赤足,走过万般凡尘,竟仍晶莹若此,仿佛天边不化的那一抹纯白,从锦绣堆中繁华丛里,一闪而过她冰雪般的足,蓦然缈远得不似真实。
可堪一握?怕会如水流离。只有婠婠是敢的,敢在这浊世里生生剥出这纯白,不惧亦不屑它鹅黄琼紫的媚,桃红柳绿的柔,铅灰浓墨的煞。婠婠的白,隐隐地,竟让人觉出一份凛冽。
冷若冰霜。婠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