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来,杜柯也难免看得食欲大动,只是拘于礼数,迟迟未动筷子。杜柯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有事没事地交谈着,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一种自怜自艾的孤独和寥落涌上心来,竟似有些痴了。真正的寂寞,并不是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漫无目的地徒步行走,而是在富丽堂皇的夜宴上锦衣夜行,直至现在,杜柯才明白这句话背后真正落寞的含义。这样令人窒息的压抑如潮水般奔涌而来,让杜柯无所适从。
上菜结束,宴桌上各色菜肴玲琅满目,山珍海味比比皆是,可是自从有了那莫名的萧索之意,杜柯先前大动的食欲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一盘盘耗费很多精力和金钱的美味佳肴,就像是对着寻常百姓家的残羹冷炙,没有一点感觉。茫然间抬头看见宴席的主位上坐着两个一身读书人打扮的中年文士,想起其中一个便该是韦家的当代家主韦明,却未曾听得嫂嫂在来之前提及另一个人,杜柯虽心生好奇,却也无意向旁人打听,免得有些无赖之辈以此大做文章,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百无聊赖之际,杜柯拿起身前的酒杯自斟自饮起来。美酒入口,甚是清冽醇厚,真真是漱齿留香,杜柯忍不住说:“好酒,当浮三大白。”话音未落,恍惚间听的有人接了句:“想不到杜公子久居佛门清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