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无数次的想过,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还会选择这么做。”
“第一次捅你三刀,是为了救我的父亲大胡子。你可能不能理解他对我意味着什么——应该怎么说呢?他对我意味着一切。”
“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虽然我不知道合格的父亲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对我很冷淡,在我记忆里,他从来都没有抱过我。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对我说,自己走。我走路摔倒了,他让我自己爬。我的脑袋磕在门槛上头破血流,他丢了瓶药水让我自己擦。”
“肚子饿了,自己吃。衣服破了,自己缝。恨山的冬天太冷,水管里的水都结了冰。他让我自己去水井打水,结果我一不小心栽进了冰窟窿。那一次,我发高烧差点儿死掉——他找人把我医好之后,没有安慰,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下次知道怎么打水了吧?”
“他让我每天早晨站桩,他让我每天晚上练箭。他让我独自进恨山打狼,陪我冬天去青天河冬泳。你肯定没办法想象,自己的父亲会假扮杀手,在一个又一个你没有防备的晚上把你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突然间从梦里惊醒。因为我总是感觉有一个人站在窗外冷冷地看着我,随时都有可能拿走我的小命。”
“可